几乎还有记忆
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的生活不能提供的,非要从别人的记录和创造里去获得。
我的青年时代——一代人的痛与爱
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现实性焦虑不同于病理性的焦虑,它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所形成的一种应对不确定性的情绪以及行为反应的模式。
在今天这个时代,这种不确定性所带来的焦虑被无限度放大。我们不禁要想,为什么?我们可以从政治、历史、文化上找到非常多的原因来解释个问题,但我今天主要是谈一谈,技术如何让这个时代变得更加焦虑。
信息论之父香农(Claude Elwood Shannon)早已提出了,信息是用来消除不确定的一种东西。
因此,在这个看似信息极大丰富乃至于爆炸的时代,其实是对我们人类大脑极其不友好的一个时代。我们得到的信息越多,对于其中的噪音、错谬、变形、误差,并没有办法通过某种自动化的程序自我消化以及纠正。这些错误、变形、误差在我们的脑海里沉淀下来,成为所谓的认知盈余与信息过载。
阿里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在当下的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的研究领域里,大家用了非常多看起来有效的技巧,tricks——他用了这样一个词,能够提升机器解决人类问题的一些能力。但是,我们对于背后的原理,对于这些tricks如何运作,如何产生效果,一无所知。
这其实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所有我们以为是康庄大道的,其实背后有可能是悬崖深渊。这就像是炼金术一样,甚至说得更直接一点,就是一场玄学。但所有的资本也好,科技也好,大众也好,都沉浸在这样一种狂飙突进的喜悦当中。
在这场人工智能领域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中,我们深深体会到科学家在这个时代的焦虑。技术发展得太快,以至于我们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背后隐藏的真相。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个文学理论界的概念,延异,它来自德里达(Jacques Derrida)。
有非常多人文学科的理论概念,是我离开了学校许多年之后才开始领会其妙处的。包括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的“媒介即信息”(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的“文本间性(”Intertextuality),福柯(Michel Foucault)的“规训”(Discipline),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的“内爆”(Implosion),等等。而它们的有效性往往跨越了学院的语境,进入了一种日常的经验。
在德里达看来,作为意义归宿的战场已经不复存在,语言符号被层层延异下去,这里面包含了时间跟空间上的两种不同的延展和变异,犹如种子、DNA一样四处播撒。
约等于“模因”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个文学理论界的概念,延异,它来自德里达(Jacques Derrida)。 有非常多人文学科的理论概念,是我离开了学校许多年之后才开始领会其妙处的。包括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的“媒介即信息”(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的“文本间性(”Intertextuality),福柯(Michel Foucault)的“规训”(Discipline),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的“内爆”(Implosion),等等。而它们的有效性往往跨越了学院的语境,进入了一种日常的经验。 在德里达看来,作为意义归宿的战场已经不复存在,语言符号被层层延异下去,这里面包含了时间跟空间上的两种不同的延展和变异,犹如种子、DNA一样四处播撒。
我的一个老师提出了一个关于幸福的概念,我觉得放在文学上非常合适。它将认知科学与积极心理学做了一个结合。他认为,既然人类的意识、人类的自我认知等都是可以根据不同的时间维度来进行分层的——打个比方,我们人类的神经,人类精神层面的东西最后都可以划归到原子、分子的活动里——那么相对应的,幸福同样也可以根据时间维度进行区分。
他举了三个维度,我觉得就是文学为我的生命带来的幸福感。第一个是在“秒”的时间尺度上升发的一种愉悦感;第二个是在“分”以及“时”这样的时间维度上所生发的一种专注;第三个就是超越了时间维度所生发出来的意义。尤其是放在科幻小说的领域里,我觉得这三个层面的幸福互相交叠、互相碰撞,它们带给我的幸福与满足,让我足以抵抗这个时代带来的焦虑。
